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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寫作第6年零3個月:人生無常
昨夜Jo對我說:「好似話大S死咗。」
我不以為然地回答:「點會呀,都無新聞。」
但我還是立刻上網搜索了,確實看到零丁一兩篇小道消息在談論,不過在這個謠言都可以上新聞的世代,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大概是不知從哪來的無稽之談。沒想到一起來,卻是真的--大S因流感併發肺炎去世。
驚訝得無法說出任何說話,頭腦空白了好一會,才終於能吐出一句「哇」。
消息過於突然,以致讓人有剎那覺得不是真的。
後來慢慢消化能把訊息接收進內,便響起提示:「所以話,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日永遠唔知聽日事,唔使太慳唔使太刻薄自己,每一日嘅生活都應該好好過。」
人生無常。
在我一無所有的日子,我總是緊記,自己的快樂最重要,所以我總是做出一個又一個讓人甚至是自己覺得頗癡線但細想又很合理的決定。
現在漸漸擁有的多了,責任(幸福的)隨之增多,有時少不免會被生活推着走,幸好纖細的我承受不了太長無法思考與感受的日子,在接近崩潰的邊緣,身體自然會提醒我:欸,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這也不是你能過的樣子,你要調整了。
因此我自覺,人生來到這刻過得自豪而有意義。
我有在好好過。
這並非出於任何公式計算得來的客觀結論,只是我自己的觀點,但這卻比事實更有力量,因為就算世界公認你活得出色,卻得不到你自己的肯定,一切都是徒然,你亦不會過得開心。
許多朋友曾與我分享自己想做甚麼不想做甚麼,然而礙於生活種種,他們只能被困住,慨嘆奈何。當時間一天天過去,只剩鬱悶愈加積累。我不會說那都是藉口,因為現實就是那麼不容易,而那些阻礙就像巨石一樣佇立在面前,我們怎能不被嚇怕?但人類是智慧的生物,我們既不是巨人,便不需與巨石硬碰硬。繞過去,或是只在一角鑿出缺口,也是可以的。
生活很廣闊,囚禁我們的從來都只是思緒。
讓我們乘着想像,飛翔到無盡的可能性之中吧。
你只要敢走第一步,下一步便會出現在你面前。未知雖然使人恐懼,卻同樣令人興奮,譬如是我來到了全職寫作的第75個月,雖然寫作沒有令我發達,但讓我活成了沒有再想世界末日快點到來的自己,也讓我找到了輔導這一方向(如果我一直從事某樣穩定行業,大概就很難中途轉行了吧),還讓我遇到了相知相識能結伴一生的Jo,並且認識了許許多多座落在世界不同國度與年齡層的讀者……這從不在我的計劃之中,卻引領我到了更美的地方。
或者正如輔導的核心,人只要跟從本心而活,接近最真實的自己,所有的煩惱與難題終將消失,我們會覺得滿足,也會知足,一切都剛剛好。